席钰🐟

见色起意

愿吾教主,寿与天齐【七】

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嘿嘿。


  俗话说: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。

  这些日子医院家里,心里跟明镜似的郭大爷对他们俩的事可以说是看的一清二楚,但二爷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。

  或许是平日里虽严厉了些,但从小就已经把磊磊当成儿子来疼,甚至比儿子更疼些;或许是不忍心磊磊刚刚差点经历死别,现在又受生离,身体扛不住;又或许是被这些日子九郎悉心照顾磊磊的样子感动。师父并没有拆散他们。只是在磊磊终于出院回家后的那天,把磊磊和翔子喊到了书房里。

  “坐吧。”师父看了眼翔子,语调里透着五分怒意,三分薄凉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和无奈

  磊磊和翔子对视一眼,都是玲珑般心思的人儿,知道师父要谈他们的事情了。

  磊磊必然是坐着轮椅的,刚刚好些的玻璃人儿,也站不了。翔子从磊磊的轮椅后,侧身面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师父,跪在了磊磊旁边。

  “师父,是我爱上了磊磊。您就怪我吧。”

  “师父,我爱他。”磊磊倒是异常的冷静,脸上带着的是温柔的笑,或许在和翔子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准备。

  “你们俩,可想清楚了。只要你们还在这个圈子里混一天,你们就会被人嘲笑唾骂鄙夷。你们是公众人物,一言一语都在观众的眼里。”

  “我们只担心的会不会给师父和德云社带来不好的影响。” 没有松开过的是紧握的手。

  从小生活在后台的二爷见过太多戏班子因为一件丑事一蹶不振的,他和翔子在一起他们最担心的从来不是自己会不会找人唾骂,而是会不会连累德云社。 他们只要在身边,无惧无悔。

  “行了,滚吧。”郭大爷叹了口气,怒气突然间就像消失了,摆了摆手,赶他们俩出去。

  九郎站起来,推着磊磊离开。

  “我和德云社永远是你们的后盾。”

  “哎。”这一声应得是师父的默认,是德云社的支持,是他们俩最后的一道自己跨不过去的门槛。 二爷甚至应出了一声唱腔。

  其实他们俩谁也没有敢想,如果师父不同意该怎么办,毕竟磊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倒仓离家出走的稚气少年,他们身上抗的是八队的使命,是德云社。

  南京南师父一掷千金,为他付出了太多,作为儿子他不能负了爸爸;可作为爱人,他亦不想负了九郎啊。

  出了书房,九郎径直推着二爷回了房间。关上门,单膝跪在二爷面前,一言不发,只是把他拥进了怀里。

  怀里的人儿不住地颤抖着,胸前一片已经被哭湿。“角儿,乖,不哭了,师父已经答应我们了。以后再也不用一个人在半夜难过了,等角儿腿好了,我们就去阿拉斯加登记。”九郎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抚着磊磊的背,哄着他深爱着的人儿。

 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,知道角儿半夜惊醒的噩梦和对这段感情的不安,但他什么也不曾说过,只是每天换着花样地给角儿买好吃的,每天晚上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拍着给他的角儿唱曲儿,哄他睡觉。他在一点一点地将这些伤痛抚平,让他的角儿眉头不再紧蹙,眼神不再黯淡。

  怀里的小脑袋忽然抬起,嘴唇亲了上来,九郎愣了一下,迅速反应过来,双唇相对,没有激烈没有深入,只是品尝最单纯的唇齿的味道。

  少年的鼻息不停的撩拨着,痒痒的,是陌生的却又熟悉的感觉。他的脸上已经涨起一层浅浅的红晕,衬在他本来白皙透着些许虚弱的脸上,滴出一丝软惜娇羞的意味。

  哪怕互诉衷肠后,他们也不曾如此靠近,这一刻成了他记忆中磊磊最美的样子。

  少年终究是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人,不过一会儿就已经让二爷的气喘吁吁,九郎见状立刻就放过了怀里的人儿,只是把他继续深深地抱在怀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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